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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树（第2页）

太阳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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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昆仑山有一株青叶赤花的树，名叫若木，生长在太阳西沉的地方。

至少屈原曾经望见这株树。

他问：“为什么在朝阳升起之前，它那赤红的花，就已披着光华？”

他还摘下它的一条青枝，拂着落日，在树下自由自在地徜徉。

你没有看见它的花它的叶吗？

自从太阳

第一次在这个地方落下的时候

我就用落下的太阳栽种

栽种了东方

一个最美丽的想象

一株神奇的树在这里生长

一千个春天

发一片青叶

青得和苍天一样

一万次落日

从树梢坠下

枝头悬起一朵赤红的花

不是残阳

像是受了这株树的**

追着太阳的龙

不愿在地上爬行

长出了生风的爪

漂浮在浪涛上的鳞甲

和兴云兴雨的翅膀

也为了栖息在它的花叶间

一只凡鸟，每五百年飞进火中

焚掉苍老的羽毛

成了凤凰

既然我栽种了这株树

我就用它的每一片

新叶，拂着自己

拂掉了额头上的

霜雪，憔悴，颓伤

我总是这样年轻

我吮吸了每一朵

芬芳，我还要守候

一枝又一枝花蕾吐出光亮

你真的看不见这株树吗

它摇曳在每一个人的身旁

抬起你的头，数一数

它有多少片青叶，多少春天

它有多少赤红的花，多少夕阳

像我，也把你最宝贵的

嫁接在这株树上吧

让它不凋

不谢

不死亡

人问

这株长生的树

永远不结果吗

为了避免结果的枯黄

我说

它没有因成熟而衰败的时节

却早已结果

它的果实和种子

就是太阳

人呵，也摘一个去栽种

看你今天

能够栽种出一个

什么样的想象

1983.5.23　樱桃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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